星期三, 1月 21, 2009

記事本















整理房間,
意外地發現,從1996年開始,自己每年都會買一本記事本,
就這樣按部就班地寫過一年又一年。
但十幾本筆記本的樣式卻一再地呈現鬼打牆風格,
只記得,每年都說"我發誓"買一本完全不一樣的,
比如說全黑,上面有骷顱頭,比中指,或很ROCK。

小時候,好像還沒有找到人生的方向,
重要的事情,我會在短句前畫一顆星星,更重要的事情,畫兩顆星星,
如果忘記它就會遭遇不測的事情,
會忽然失心瘋地用各種顏色的筆,畫很多疊在一起的星星,
非得讓筆水顏色都滲透到另一頁,才善罷甘休,
彷彿這樣也會印在我腦海裡般地。

那都是些怎樣的事情呢?
瀏覽了一下,不外乎是-叫喜歡的人起床,借打混鬼筆記,
打賭打輸了要立刻買麥當勞早餐"督小",或是...收班費!

長大後,對於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不再歇斯底里,
學會理性地將"很用力地把整件事情塗黑,
並從中享受奇異快感"的壞習慣改掉,
改成只在前面優雅地打個小勾...


曾擁有,再失去。
或者說,當失去事件的剎那,
經歷過,才算真正的擁有。


躺在記事本小小格子裡的計劃和提醒,
如今串連成回憶,
造就了今日的自己。
看著歷史上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哭臉,有笑意,
而2009年還未發生的計畫與提醒,
終將變成喚不回的過去,
不論是沮喪失意,抑或滿足到心坎裡。

突然明瞭,人生會像依序排列地記事本般一直往前進,
活在當下,是最重要的事情。
簡短的四字,蘊涵了真締。

感到無限欣喜,
因為從過去到現在,
因著某種執著與無可救藥的慣性,
使得我依然擁有我自己。

Note:關於悲傷之二

忘記悲傷的速度往往比想像中的快,
倒不是因為烏雲終究被陽光照散,而是...
總會有更大的烏雲飄過來,
又何必為眼前這一小片揚傘呢?

星期四, 1月 08, 2009

09.01.08踢切安上學去:考一百分這件事

你們還記得自己小學一年級的樣子嗎?
我記不太起來,但看著自己的小小學生,
每天就是...
玩樂,癡傻,玩樂,閒晃,
玩樂,鬼吼,玩樂,寫字,
玩樂,畫圖,讀讀故事書,
繼續玩樂,無窮癡傻....
稍稍地幫助我回憶那早已逝去的成長痕跡。

總之,看著他們乾乾淨淨地上學,
髒髒兮兮地回家,
上學,應該是一件快樂的事。
和他們在一起,大多數的時間也都是快樂的。

只是今天發生一件事,讓最後一節課,留下一聲輕輕的嘆息。

這週是期末考週,全校除了幼稚園,
最置身事外的仍是這些哈比人,即便已經有一次期中考當作練習,
但身為一個堂堂正正的小一生,怎麼能不患有健忘症,
"考試"依然是...甚麼鬼阿?!

熱心地爭相"告答",轉頭發揮同學愛,
如果你以一種提示的口吻說:"要畫兩個小山丘的字母是?"
就會有人立刻大叫:"麥當勞的m"

為什麼考試的時候不能翻書?
為什麼考卷這麼大張?還要印兩面?
為什麼寫完不能跟隔壁同學聊天?
為什麼猴子要用這種圖,老師你為什麼不畫台灣獼猴?
獼猴是甚麼?老師,他亂說甚麼獼猴,是猴子!

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會很想拿膠帶,土黃色,上面有紋路那種。

也因為他們對考試這概念還很模糊,
分數或成績,對他們來說,意義也不清楚。
一百分大概就是"挖!我都會寫。"
剩下的從九十幾到幾十幾,通通一樣,
反正就是有寫錯,改過來就好。
下次會寫就好,下次再不會寫,那下下次會寫就好。
真好。當小學一年級學生,真好。

小儀在今天之前,至少在星期二放學前,
也屬於這類人種。
但不知為何,就在大家開心的要放學時,
她突然嚎啕大哭,說不要回家,
如何問她原因,就是不回答,
只是不斷地跺腳,抓住門把不肯出去,
最後失控地把書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然後,說是要...找剛剛已經收了的考卷。

此刻,我也驚慌失措,幸好導師及時相救。
我看她靜靜地蹲下來問小儀:
"媽媽是不是有說考不好要處罰?"
Bingo!!果然有經驗的高人就是不一樣~~
小儀一副終於有人懂我樣,再度崩潰痛哭!!!!!
"媽媽說如果我沒有考一百分,
就要像上次我(!@#$%&*)(此處消音,都在哭聽不懂)那樣打我。"

看來,會是一頓十分粗飽的棍棒,
落在細皮嫩肉的小手,或是小腳,小臀部上...
可能,那樣的力道大人覺得就是蚊子叮,
但足以讓一個七歲的小孩,籠罩在巨大的恐懼下。

我們分頭安撫了小儀,寫了聯絡簿,在家長的語音信箱留言。
但無論再多的保證,沒有聽到媽媽親口說不會開打,回家的路還是漫長。

我不是主張完全不體罰的佛心來著天使派,
但卻一直覺得,為了分數這種事打小孩,是最愚蠢的大人。
(好像罵到很多人XD)
考題因出題者而易,分數只是階段性的參考指標,
人生有多少場考試?
也許你說恨鐵不成鋼,棍棒之下出"孝子",
最後,他為了讓你高興不討打,
學會了作弊,學會了陽奉陰違,
科科一百,張張滿分,追求一種"假面的卓越"
但從此不愛學習,對你充滿了恨意。
這就是生他養他教育他所要的結果。
到底,是大人要彌補自己未達成的遺憾或滿足與同儕比較的虛榮,
還是這真是孩子所想要的?

我們,從小孩變成了大人,
是不是也發現,
人生這條路上,一百分,根本不是最重要的事。
分數,闔眼的那一刻,上帝自然會告訴你,
何必這麼急!

星期一, 1月 05, 2009

2009開春大吉

不免俗地,每年的開始都要來個整裝再出發,
說一些冠冕堂皇且一定達不到願望來催眠自己與欺騙別人(哈哈哈XD)。
猶記2008年第一天,我發出了海綿般地怒吼問自己"準備好了嗎?"

但萬萬沒想到....

過去一整年,完全不是我本人準備地好不好就可以解決的!!
你們說,人生是不是非常奇妙咧?!

所以我想,今年,不準備準備了。

就張開雙手敞開胸懷迎接所有未知的可能吧!

ㄏㄜˋ !ㄏㄜˋ! ㄏㄜˋ! (小學老師的壞習慣:呼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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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記回馬槍:

最想說的是,
儘管2008年我們人生的境遇各有不同,
有的餔搭餔ㄑㄧ,有的花花ㄏㄧˋㄏㄧˋ,
可是不管怎樣,有這樣那樣的好友-
可以互罵生氣,揍來揍去,
可以說要遠行,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可以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心意,
可以ㄌ 一ㄢˇ 蕭 ㄨㄟ到翻天覆地也在所不惜,
可以聊天聊到忘記時間,
可以即使很久沒見面,一聽到彼此聲音,回憶也都甜蜜。
可以說秘密,可以絕望失意,可以崩潰痛哭,醜不拉嘰,
依然不離不棄。

2008謝謝你們,辛苦了!
2009也請多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