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12月 24, 2010

時間給的

祇有詮釋權。
那天在facebook上看到大A的一篇文章,
裡面說的是其實時間不會讓傷口癒合,
也沒有消失這種事,
發生過了的,就是發生過。
我覺得他說的真有道理,

也許我們太希望時間可以使傷口癒合的原因,
是因為我們傷的太深,
又或者根本無法面對永遠沒有辦法好起來的事實。

不過,我想了好久,就算永遠無法好起來,
那... 又怎麼樣嘛??
頂多就是你媽屁股像月亮而已。

星期一, 12月 06, 2010

忽然一字法文教學

今天要教的單字是Con,發音跟"踹共"的"共"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上輩子是仇人,這輩子是夫妻般的天造地設。

我其實不太教法文的,教甚麼教呢?法文都不法文了?
都快通通還給老師,我對不起他們,
也對不起那些白花花的銀子。

但是我一定要教這個字,
不然今天晚上會失眠。

另外,
在教學之餘也不禁佩服起那些可以流暢地將這個字最常為人所用的意思,
即席口譯成中文的人兒們,在這方面我真的是比較壓抑以及害羞一點。

Con的真義

希望下次忽然一字再與大家見面的時候,能與時俱進,
優雅些。

星期六, 10月 09, 2010

問禰阿?

難眠,
一直想著兩個白天發生的事。

我猜,那一刻,世界上,
一定同時也有幾個小孩,幾個大人,
正在經歷同樣的事。或者,比幾個還要多很多,
我很想和他們說說話,寫信問問他們今天的心是甚麼顏色?
但是這一切都像石頭丟到大海裡...

小軍從開學至今,
至少,在我的課裡,
沒有一次能夠整節課完整待在位子上的。
確切的說,他待在位子上的時間,
從開學至今,加起來,不到一節課。

我完全可以理解他,我想任誰也不願意,
上課的時候把同學的桌子推倒,水壺打翻,
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便當盒扔到垃圾桶,
上台踩老師的腳,撕字卡,
本來開心和同學握手唱著How are you?
怎麼突然對方在大哭?原來是他的手,
從別人的手中移到了肚子上。
How are you? I am really bad. Sorry!

要每天都重複著這樣的生活,
是非常辛苦又耗盡體力的。
尤其對一個才7歲的娃娃來說。

每天清早,小軍要去資源班的路上,
都會經過我的辦公室,
他總停下來,咧開嘴大聲和我打招呼,
然後蹦蹦跳跳的離去。
像一條好小好小的小魚,
往走廊這條河流的盡頭游去。
盡頭處,有他的專屬飼料等著他。
吞下了它們,才能確保這一天,
自己能跟著其他的小魚有次序地在河裡游,
而不是衝去撞石頭。

那天,我們本來是在寫字的,
大家輪流拿著筆上台畫字母,
我喜歡這種氛圍,有操作,有互動,有聆聽,
我想,最棒的學習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每個人依照自己的速度建構出來的,
我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下,看著小娃娃們努力的工作著。
以為自己是手裡拿的指揮棒的指揮家,
指揮著樂手們彈奏著流暢的樂曲,

到現在,我都想不透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就在小權下台要把筆遞給小宇,
我的衣角動了兩下,因為小新說他要喝水....

然後,小權崩潰大哭,他的鼻子鮮血直流,
悠揚的樂音成了五音不全的變奏曲。
小軍伸出去的拳頭,覆水難收。
我覺得桌椅一排一排之間的距離突然變得好遠好遠,
我追不上小軍,碰碰碰碰碰!又是傷兵一排,哀嚎聲四起。

我不得不,一把抱起小軍,另一支手抓了一把衛生紙,
要小權壓在鼻子上,我們準備出發去保健室。
剩下教室裡毫無章法的尖聲怪叫娃娃音的背景配樂,
就不再贅述。

導師突然出現的即刻救援算是這首曲子裡,最振奮人心的音符。

可是最令我難忘的聲音,
還是小軍在我懷裡踢阿踹的大哭大喊:
我不是故意的!

我抱著他,
覺得他像一條剛被捕上岸的魚,
再奮力地掙扎幾下,
就會沒氣。

如果我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可以變成一片大海。
那我希望他能回到那裡。

==========================================================
小軍的媽媽帶著他,像兩個負荊請罪的臣子,
跪在皇帝的面前請求免死。

如果小權的父親能夠把憤怒都出在我們身上就好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小權的父親,
如果我的朋友們是小權的父親,我們會怎麼作,
或者,我們根本甚麼都不作....

無助的孩子,脆弱的母親就在面前,
我盡了全力想保護他們,
可是卻像一頭一次又一次撞上玻璃窗的野獸,
慌亂焦急地踱步,卻不得其門而入。

小軍媽媽的淚水快把我淹沒了。
她問我們為什麼?
為什麼生出來的孩子會這樣?

我輕輕抱著她,
覺得她像一條剛被捕上岸的魚,
再奮力地掙扎幾下,
就會沒氣。

如果我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可以變成一片大海。
那我希望她能回到那裡。

遭受天外飛來一擊的小權,
懵懵懂懂,
也許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夠理解,
眼前這個個頭比他小的同班同學,
傷害他,不是出於自願。
他說,等鼻子不痛了,會考慮原諒小軍。
也許有一天,他們會變成好朋友。


深沉的無力感浪潮般地一波波襲來,
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我覺得老天爺半組壞掉了,
誰上去弄一弄,修一下。

星期三, 9月 29, 2010

WANTED

本來昨天還在擔心,部落格重起爐灶,可是沒柴升火,
恐怕要炒冷飯一陣子。
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猴子不知屁股紅(這是甚麼鬼,只覺得接起來好順)
今天我竟然獲得了一個活跳跳的話題,讓人下班後立馬,駕~~駕~~!回家大書特書。

2010年9.29日中午時分,鐘響十二下
警衛北杯來電:小姐,有你的花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這是我自己發出的狐疑聲)

一把玫瑰花束。夾著一張卡片。
直直地站在傳達室的窗台上,
北杯促狹地看著我,挑眉露出詭異的笑容。
"男朋友吼???" "雜ㄤ灣ㄍㄟ齁"(昨天吵架吼?)

我現在才知道人言可畏,新聞報導大多不實了!

尷尬的望著他,立刻反駁:"沒有男朋友啦!"
原以為會就此打消他編連續劇的念頭....
沒想到他更因此見獵心喜!
"阿捏挖災阿~~速愛慕哲啦"

北杯你不要再說了,
我比你還想知道是誰...(開這種玩笑阿)

卡片上靜靜地躺著幾行工整的電腦字體:
Once Upon a time,a babe was kint together.
She was so fearfully and wonderfully made!
With each beat of heart,passion courses through Splendor;
With each breath of life,Babe into Marvel. He's prayed!

Anne,Happy Birthday!

沒有留下任何可追尋的字跡與姓名。

大概是我的沉默有點驚悚!
(通常收到這種花束不是應該一手摀住嘴,全身抖動,熱淚盈眶嗎?)

北杯按耐不住,又開口了:"洗蝦郎阿?"
"挖母災啦"
(看來我已經內建台語程式了,在這種情境下流利地脫口而出,
就不是一般般的初學者能辦到的了)

北杯看我誠懇又驚慌的樣子,終於決定放我一馬,不再追問!

天知道我上樓時,外表故作鎮定,
內心是相當的澎派阿!!到底是誰阿?
於是乎,我展開了柯北之旅。
學校同事們矢口否認,還反過來要我賣gai~一定知道是誰送的!!
我也矢口否認!!最後大家說要是我找不出來是誰送的,
就會一口咬定是我自己買花送自己!!

以前同事呢?三個人幫我猜了三個不同的人,
也等於間接否認了是她們~並叫我就開心的收下吧~~

我真的很開心!可是還是想知道是誰阿?

後來同事叫我乾脆打電話去花店問!!真是冰雪聰明!當頭棒喝!
工商服務一下,這才發現這是家網路花店:FlowerDJ網路花苑
電話那頭的小姐,幫我查完之後,發出銀鈴般地笑聲:
"小姐,他的資料是填保密耶"
"只有請工程師寫信給他,如果對方願意跟你聯絡的話。"

不死心,打電話給所有我認為可能這麼作的朋友,
不過怎麼這樣子?本以為場面會很溫馨,沒想到大家很冷靜的聽完之後,
一句話:"我發誓,不是我",然後開始一直大笑大叫~~
朋友說,是誰不重要,也許對方只是單純想讓你開心而已。

真心地想跟你或你們說謝謝。不論你或你們是誰。
讓我有機會打電話給久沒見面的朋友,
藉著你或你們的祝福讓我傳遞幸福。
謝謝你或你們,讓我擁有這誠摯單純且獨一無二的祝福。
滿溢的感動,很難盡訴。

我把花放在午後的陽光下,
像心被溫暖包圍一樣。

那一晚的志工訓練

這篇文章寫好很久了,但一直沒有放上來,這是我現在生活的另一部份,
也很想跟你們分享。
久沒寫了,筆頓了,思緒也是,不知重新開始需要花多少時間,
但事不宜遲,Let's go!
====================================================
今晚,因為5/15要參加行無礙獨木舟的活動,
朝富哥邀請我們去永和社區大學聆聽步道課的獨木舟志工訓練課程。

和我腦中預設的訓練有些出入。

課程開始,簡短的介紹之後,
我們開始觀看許多荒謬到令人放聲大笑的無障礙設施照片,族繁不及備載;令人目不轉睛的例子無所不在,直接導引你去撞牆的的導盲磚,帶你下樓的無障礙坡道,但在這之前,你得先爬四個階梯;指引你往無障礙廁所的坡道,快攻頂時,卻會冷不防地被朝你前進方向打開的廁所門打回原點,你只好上上下下上上下下,無限輪迴,內需還沒解決,就先被外患打暈送醫,還有被鐵欄重重保護,珍貴至極,人衝到裡面只能被當展示品欣賞的無障礙斜坡,以及郵局貼心為您設置無障礙櫃檯,但請先用輪椅爬幾近垂直的樓梯,我們為你鼓掌熱情歡呼,等等等等。
放聲大笑後,這才驚覺,
這不是虛擬空間裡,網友惡搞kuso版的照片,
而是真實世界中,人們”正經八百”設計出來的實物。
是我的朋友,學生,家人,他們的朋友,家人,還有很多很多人生活裡想擺脫,卻如影隨形的一部份。
伴著淚的笑,是苦澀的。

我們回到志工訓練的話題,
他說,求學過程裡,最常背你上下樓,協助你推輪椅的人,一定是你最好的朋友。為什麼?
我問我自己。
高三那年打籃球絆倒,拿拐杖的那一個月,每天從新店陪我回到景美,再自己回家;試圖背我,擔心我太累,幫我換藥的人,是體重比我輕個10來公斤,個子比我小10來公分的女生。
任教學校裡,那個每天當小護衛,負責保護腦中裝了導管的同學的小男生,而他同學是個總是橫衝直撞,卻不懂如何保護自己的高大個。

為什麼呢?我想也只有一個理由。
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然而,多年前景文高中發生患有先天性成骨不全症的同學,在校發生意外骨折事件,當時,第一個被起訴的人,是抱著他的同學。而他,是被濕滑的樓梯給絆倒的。

那些發於人的內心,
用再多的理性去分析都無法解釋清楚的最大良善,
卻被障礙環境的重重枷鎖綑綁。

更有甚者,我們被這處處是障礙的環境牽著鼻子走,所以事情發生後,
這良善的美意,成了世人眼中的惡。
新聞連結
兩個無辜受傷的小小心靈。

說心痛不足以承載這感受,
但同時,我也感到十分困惑,
只需要最”起初”的改變,就可以讓所有的善意發揮的淋漓盡致。
為什麼我們卻不選擇這麼作?
每一所學校,在開學時都會針對特別需求的學生,開設所謂的IEP會議(個別化鑑定安置會議),如果學校考量到不同需求的孩子所需要的協助,如果學校真心的認為每個孩子都有受教的同等權利,

如果我們凡事都站在一個完整的人的角度。

無法忘懷朝富哥分享的一個短片,
"See the person not the disability"




“沒有一個人,有權利幫另一個人決定他要過生活的方式。”朝富哥這麼說。
他放了一位熱愛攀岩的外國身障朋友,坐在懸崖邊享受陽光的照片。
“危險嗎?對你來說也許,對他來說卻是生命的全部。”
“而如果你的工作是負責規劃環境,那你只要負責用心規畫,那就夠了。
其餘的,是他的選擇。”

人生而平等,不是嗎?

他開場時說的那番話依然迴盪在耳際,”身障者不是不願意出門,而是環境不允許。”
我想我們需要改變一下那種阿Q式”條條大路通羅馬”的想法,那個即使環境重重障礙,只要有毅力,信心,熱情,有不怕摔不怕跌的過人耐力,就沒有我到不了的地方之阿信精神,必須宣告過去。而是真正無礙的條條大路,讓我根本不需要跌跌撞撞,不用在家門口對自己精神喊話十分鐘,就可以快快樂樂的出門,平平安安地回家。小時候,老師不是都這麼告訴我們的嗎?

但願,我們的淚水,更多時候是因著歡呼到底而流的。
是感動至深而發出的。

這豈僅僅是志工訓練而已呢?

星期二, 9月 28, 2010

教師節

親愛的小朋友:
已經變大朋友的你們,現在正在長大的你們,以及還很小的你們。
無法想像沒有你們的人生。
今天是教師節,但是沒有你們,
這個節日一點意義都沒有。
謝謝你們。

星期三, 7月 28, 2010

這幾個月來

我一直嘗試將一切訴諸文字,
好讓那些埋在骨頭裡,浸泡在血液中的痛苦,
從指縫中流出。

然而我這才發現,
也許能訴諸文字的痛苦,不苦。

星期日, 7月 18, 2010

星期二, 6月 22, 2010

無題

救命阿~~~
我到底是做了甚麼壞事???

星期五, 3月 19, 2010

選擇

本來我想,談論籌備婚禮的喜悅最適合不過
後來意外,變成家人手術台上的難關重重。

本來我說,人生是一連串的選擇,
有些錯了可以重新來過,
有些只能將錯就錯。

卻又忘了,人生也是一連串的無法選擇。


電話兩端的我們,都走在無法選擇的道路,
你選擇依舊平靜面對。
而我,也沒打算落淚。

也許,我們的身分不能選,
天上飛來的意外選不得。

但可以選一種姿態,
是緊緊捆綁中,
唯一有亮光的出口。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

我希望你的人生只是一場夢

夢醒了 你就能真切擁有想要的自由

曾經有那麼一瞬間

我希望你的人生只是一場夢
夢醒了 你就可以開懷地無拘無束

在夢裡有那麼一瞬間
我希望你的人生只是一場夢

夢醒了 深沉的苦都化為烏有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
我希望我的人生只在夢裡有。

星期三, 2月 24, 2010

如果走到最後

我是說,如果一個人的人生走到最後,
身旁有血緣的人都巴望他趕緊離去,
那活著,有何意義?又或者,怎麼過活的?
活成這副光景?

而我所指的有血緣的人,包括我自己。

存情,需要一點一滴的累積。
而血緣,不是構成家人的必要條件。

腦中盤旋著若是離去,必定痛不欲生的至親好友的面容,
而所謂的至親,有一半,和我無血緣的聯繫。
無法掩飾自己的情感,
也就無法欺騙自己,有些人,離開了,沒有傷心。

我感到深沉的悲哀,
為你,也為我身體裡流著的血脈。

Now and Forever by Richard Marks





Lyrics | Richard Marx lyrics - Now And Forever lyrics

星期日, 2月 07, 2010

款待



再多的美景與足跡勝不過真摯的友誼

星期三, 1月 20, 2010

Note:請記住

你自己的身分

我記住了
就是要戰鬥要抵抗
也得要先把自己鍛鍊的更強

我記住了
即使你們的世界此刻看似足以掌控一切
但畢竟不會知道有另一股力量持續地醞釀 !

我怎麼會忘記
這真實的世界殘酷地令人感傷
但公理正義終會如鷹展翅般地蕩氣迴腸

我們怎麼能夠忘記自己的身分
那即是永遠和你們站在相反的一方

星期四, 1月 14, 2010

轉錄:藍介洲:台灣第一位盲人社工師

資料來源:中央社



(中央社記者葉素萍台北24日電)台北市視障者家長協會社工督導藍介洲,是全台第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以全盲身分考取社工師執照者。現實的環境對盲人存在許多限制,他發願用心幫盲人把握機會,找出路。

藍介洲熟練且快速地操作盲用電腦,檢查就業輔導個案的進度,讓人難以想像,眼前這位社工其實是位盲人。

藍介洲16歲時因為高度近視、視網膜剝離,成了全盲的視障者。後天失明讓他很挫折,也曾經想過自殺,所幸在緊要關頭清醒過來。他曾懷著可能重見光明的鴕鳥心態,輟學在家,一天度過一天,還好父母沒有放棄他的教育,堅持送他到台中啟明學校就讀。

從拿著手杖到摸點字開始學起,藍介洲高三畢業那年,適逢教育部開放更多大學讓盲生就讀,他最後考上中興法商社會系,大三升大四的暑假,參加第一屆殘障特考,是唯一錄取的全盲生。

隔年底,「社工師」的專業證照考試首次舉辦,但他的全盲身分不符國家考試應考體格標準,藍介洲據理力爭,最後經考試院專案通過、首開盲生應考先例;他在2000多位應試者中,以「榜首」錄取社工師證照。至今藍介洲仍是全台首位,也是唯一一位以盲人身分考取社工師執照者。

後來他在台大社會系研究所畢業,轉到民間機構,台北市視障者家長協會擔任社工,走到第一線直接服務身心障礙者,現在則是升任就服及社工督導,協助並督導社工及就業輔導員。

藍介洲說,如果不是教育部開放更多大學讓盲生就讀,如果不是盲用電腦的發明,拉近盲人與一般人競爭的差距,「如果不是有這麼多的機會被打開,我今天不會坐在這裡」。

機會來到面前,藍介洲抓緊機會,也積極創造機會,爭取盲生應試社工師就是一例。

藍介洲喜歡用「大象理論」來描述一般人對視障者的態度。「一隻象若打從出生就被人用繩子繫在樹旁,小象會因力氣太小而難以掙脫,只能認命地被綁著,等長大了,力氣大到足以掙脫繩索時,象卻已習慣被栓緊,甚至不自覺有能力,而一直認命地被綁住。」  

他說,視障者就像被綁縛的大象一樣,社會大眾對他們的期待遠比對一般人要低,視障者被「低期待」的繩子綁住,最後會內化成自我價值的一部分,只能在有限的空間成長,以致壓抑了原有的潛能。

藍介洲說,視障者的父母更應該解開對視障者「低期待」的繩索,給予視障子女更多的期許和肯定及足夠的教育,因為「盲人更需要靠知識與腦袋,同一般人競爭」。

視障者,特別是全盲的視障者,除了按摩、算命,應該什麼都不能做了」,這或許是一般人思考過或未思考過的偏見,但藍介洲相信,視障者除了視覺功能受限外,在其他感官與能力上,與一般人無異,甚至某些能力還比一般人優異,如聽覺、觸覺、記憶力等,「視障就業服務就是在挑戰世人的偏見」,要把視障者順利的推介到一般就業市場。  

他努力探索生命的可能,不讓視障侷限自己,他會煮菜,拿手的義大利麵連明眼的同事都自嘆不如;也愛上網瀏覽網路新聞,對國際新聞尤其有興趣。他說,「還沒有失明前,我曾想過當船員,航行到世界各地」;現在藍介洲每年一定和太太出國一次,行前資料蒐集和行程規劃,都由藍介洲一手包辦。

2001年他第一次離開台灣,當時與還是女友的太太一起去北京,出門前,感冒到診所就醫,要求醫生多開幾天的藥,因為他要出國玩。護士聽了,相當疑惑「眼睛看不到,到哪兒不都一樣?」

對藍介洲而言,當然不一樣。在北京他體驗到零下溫度,在日本自助旅行則第一次摸到雪,體驗到冰天雪地泡溫泉。去年的北海道之旅,他吃到薰衣草冰淇淋,摸到薰衣草,在花室裡被溫暖的香氣包圍。

2005年藍介洲獲得審核通過,得以使用導盲犬Wish。只不過,導盲犬尚未廣為大眾接受,Wish幾度被未繫鍊條的家犬咬傷。藍介洲與Wish搭配3年多,印象最深刻的是遇到一名公車司機拒讓導盲犬上車,甚至威脅不開車,硬是要把人和狗趕下車,車上乘客有人幫忙求情,也有人要藍介洲下車,別耽誤大家上班時間。

如果我當場下車,以後不就形成可以拒絕導盲犬上公車的慣例?」他當場打電話詢問該班公車的總公司,獲得導盲犬可以上車的答案,一來一回耗去10分鐘,最後這名公車司機不得不屈服。


他說,生活中不同階段都有不同的挑戰與機會,機會來到眼前,他就抓緊機會,甚至主動創造機會,遭遇困難,就想辦法克服困難;如果一個盲人都能有這樣正向積極的態度,明眼人又怎麼能輕易地降服在生命的試煉中。980324

星期三, 1月 13, 2010

星期日, 1月 03, 2010

2010年all in啦

All in是德州撲克裡的術語,意思時籌碼全下。
通常,手裡握滿十足的好牌,你會這麼做,
也或許,爛牌兩張,賭別人會被你嚇走,
那就賺到一桌子的錢。
底牌,石沉大海。

2010年,想大聲的喊All in。
絕不是因為我有一手好牌,更不是想嚇走誰。
而是,手中的籌碼只剩下這麼多,
玩完無論輸贏,海闊天空,願賭服輸。

也許,把人生想成是一場又一場的桌上遊戲,
會快活很多。靠努力,也靠運氣,
靠你與對友的默契,也靠敵人給你的契機。
拿到一手爛牌,最後逆轉勝的時刻,層出不窮,
以為滿手王,全軍覆沒所在多有。

所以,就算是那麼那麼那麼地絕望,
但是,我願用僅剩的全部力氣,
擦乾所有的眼淚,
帶著一貫石破天驚的笑聲,
在試了千千萬萬萬次之後,
再一次用力,跨越那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氣魄地豪賭一場。

一如過往,依舊深深地感謝你們,
生命中不可缺少的。
這一年一年又一年,
只讓我更想牽緊你們的手。
在一場一場又一場的挑戰中,
一起經歷這史上最詭譎多變高潮迭起的實境遊戲。